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所入者变,其色亦变。
净化的书:
《大学》、《中庸》、《论语》、《孟子》、《礼记》、《尚书》、《诗经》
污染的书:
《战国策》、《三国演义》、《孙子兵法》、《商君书》、《公孙龙子》、《鬼谷子》、《三十六计》、《韩非子》、《资治通鉴》、《容斋随笔》
中庸之道,和而不流,直而不肆。
保持和谐但不随波逐流,正直但不放纵。
于一切法都无所见。于一切法无所见时,其心不惊不恐不怖,于一切法心不沉没亦不忧悔。…菩萨摩诃萨普于一切意界、意识界不得(不曾有所得)不见(不曾有所见), 如是菩萨摩诃萨于一切法,其心不惊不恐不怖。…菩提心应知不应著,菩提心名应知不应著;无等等心应知不应著,无等等心名应知不应著;广大心应知不应著,广大心名应知不应著。何以故?是心非心,本性净故。
对于有无、净染、生灭等所有世间、非世间的现象和事物,都不应在心中有所“见”。如果心中无所“见”,就不会产生波澜。如果对于一切意的境界和识的境界都不曾有所得,也不曾有所见,心就不会起波澜。所以,菩提心应该是了解事物却不执着于事物,无等等心、广大心也是应该建立在了解而不执着的基础上。所有的境界都不是纯粹的境界。我们的自性本来清净,而任何境界都不是我们的自性。
任何灵魂层次的进化都从寂静开始。
身世浮沉若梦,半夜凉风起,百般机巧都没用,唯有平平常常。
道远之人,非有至德,亦有至慧;若不自强,则不敢远,远则不达。行走远道的人,如果不是有极高的道德修养,就是具备极高的智慧;如果不自我努力,就没有勇气走远,而如果只是盲目前行,也未必能够到达目的地。
行者离其智,居者易其虑。远行的人容易远离自己的智慧。长期居住在一个地方的人容易改变自己的思虑。
“在我离开以后,你们应该尊重戒律,如同黑夜遇到光明,如同贫穷的人得到宝藏。 应该知道戒律是你们伟大的老师,就如同我住世教导一样”
于一切法无变异、无分别,是名心非心性。
对于一切现象和事物,心没有变化、没有分别,就称为心非心性。“心非心性”是一种超越对心的执着的智慧,指向的是一种无分别、无执着、随缘而不变的觉性状态。真正的心(觉性、本性)是不变的,它不会因外在现象而起分别,因此才能称之为“心”。但同时,它又不固守某种具体的“心性”概念,因此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心性”。这强调了佛法中“无住生心”的智慧,即既不否定心的存在,也不执着于心的某种固定性。
恒沙众生皆为法侣,微尘世界悉是道场。-梁武帝
魄问魂说:“道以什么作为自己的本体?”魂回答:“以‘无’作为自己的本体。”魄又问:“‘无’有形体吗?”魂说:“没有。”魄又问:“‘无’既然没有形体,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魂回答:“我只是从我所遭遇中知道而已。那就是,看它时没有形状,听它时没有声响,真可谓幽冥。幽冥,只是用来比喻道,它本身不是道。”魄又说:“听你一说,我明白了‘道’是让精神内视照察而返归本原的。”魂又接着说:“凡得道者,其形体就不能见到,名称就不能言说。现在你已经有了形体和名称,所以哪里还能得道?”魄于是说:“那么,你在说话,又怎么能说没有形体?”魂回答:“我就要返归我的本原了。”这时魄回头四顾,果然魂一下子不见了,消失得无影无踪,魄又转身察看自身,也隐没在无形之中了。
疯子向东狂奔,追赶的人也顺着这方向穷追,大家都往东跑是相同的,但他们向东跑的原因却截然不同。溺水的人是掉在水里,救他的人也跳入水中,大家都在水里是一样的,但他们入水的原因却完全不同。所以圣人将生死看成一样,蠢人也把生死看得差不多。但圣人将生死看成一样是因为圣人悟出了生死分定的启发;而蠢人将生死看得差不多是因为蠢人不懂生、死和利、害的关系所在。
如要对鱼讲仁德,不是捕到鱼之后再放入河水中;如要对猿猴讲恩赐,也不是抓到以后再放它归山林;而是从一开始就不必捕捉它们,让它们各处该处的地方就行了。
君子不肯在监狱里面谋事做,因为管牢狱的事情会伤害到君子仁爱之心;同样君子不肯到街市里去做买卖,因为经商买卖会伤害到君子的廉洁品德。行为的积累是不能不审慎的。
《康诰》曰:“惟命不于常。”道善则得之,不善则失之矣。
《康诰》上说:“天命是不会固定不变的。”行善道则能得到天命;行为不善就会失去天命。
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物至知知,然后好恶形焉。好恶无节于内,知诱于外,不能反躬,天理灭矣。夫物之感人无穷,而人之好恶无节,则是物至而人化物也。人化物也者,灭天理而穷人欲者也。于是有悖逆诈伪之心,有淫泆作乱之事。
人的本性(天性)本是清净无欲的,但当外物刺激到人的感官,就会引发情感和欲望。当人面对外物产生认知后,才会形成喜好与厌恶。如果一个人的好恶没有节制,认知又受到外界诱导,缺乏自省,就会丧失天理,沉溺于欲望之中。由于外物对人的影响是无穷的,而人若不能克制自己的情感和欲望,就会被外物同化,成为物欲的奴隶,彻底抛弃道德原则。当人完全被欲望驱使,就会生出叛逆、欺诈、虚伪之心,甚至放纵淫乱,最终导致社会动荡。
时常反省自己,去除外界引诱的私欲,使天生的善性充实起来。
莫见乎隐。莫显乎微。
冰得炭则解归水,复其性;炭得冰则保其炭。故曰相爱。
天下莫相憎于胶漆,而莫相爱于冰炭。
“胶”和“漆”都是粘合剂,但如果将它们放在一起,反而可能导致失效或分离。所以同一种性质的东西组合在一起可能会削弱本来的功用,甚至破坏彼此的本性。
冰遇到炭火会融化成水,恢复其液态本性。在困境中,人的内心更容易恢复本真状态。炭火遇到冰,火势减弱,炭得以保存。人的本真在顺境中过度消耗,逆境反而能帮助人保持本真。
冰炭看似对立,但它们的相互作用却能带来平衡与和谐。看似矛盾的事物或人之间反而能产生互补与平衡。
胶漆过度依赖反而会引发负面的影响,冰炭看似对立却可能带来和谐与平衡。
《天道》诗云:
“穷达皆由命,何劳发叹声。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冬去冰须泮,春来草自生。请君观此理,天道甚分明。”
疯子向东狂奔,追赶的人也顺着这方向穷追,大家都往东跑是相同的,但他们向东跑的原因却截然不同。溺水的人是掉在水里,救他的人也跳入水中,大家都在水里是一样的,但他们入水的原因却完全不同。
菩萨和凡人都活在这个世界上。凡人以有我取相执着,由得失而生烦恼,怨怨而亲亲,苦生则苦,乐生则乐。菩萨以无我行一切善法,以濟度众生为本愿,无缘而大慈,等爱而无分别,不以苦乐而自知。
善谓信惭愧.
无贪等三根.
勤安不放逸.
行捨及不害.
-《成唯识论》
善良就是相信自己有所惭愧,没有贪婪是善法的根,精勤的反省自己要使自己安住于不放逸的状态,施舍众生而不伤害众生。
学习般若波罗蜜多,亲近智慧,身体行为清净、话语言谈清净、思想意念清净,不住于相,不生贪、瞋、癡心,不谄媚不憍慢,心念不随一切事物的变化而变化,来生就不再由母亲的胞胎中出生,而是化生出生。除了因前生有本愿要救度恶道众生的情况之外,将不再转生在恶趣或困难艰险的境界,而是化生出生在佛国净土,随佛修学,成无上正觉。
若菩萨摩诃萨作如是学般若波罗蜜多,便近一切相智。是菩萨摩诃萨如如近一切相智,如是如是得身清净、得语清净、得意清净、得相清净。是菩萨摩诃萨如如得身清净、得语清净、得意清净、得相清净,如是如是不生贪俱行心、不生瞋俱行心、不生痴俱行心、不生慢俱行心、不生谄诳俱行心、不生悭贪俱行心、不生一切见趣俱行心。是菩萨摩诃萨由不生贪俱行心,乃至不生一切见趣俱行心故,毕竟不堕女人胎中, 常受化生,亦永不生诸险恶趣。除为利乐有情因缘,从一佛国至一佛国,供养恭敬、尊重赞叹诸佛世尊,成熟有情、严净佛土,乃至证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常不离佛。
行如山,愿如海。
都无所取。无性为自性。行不行。舍利子尊者与善现尊者谈波若波罗蜜多:
舍利子问善现言:「何因缘故,是菩萨摩诃萨修行般若波罗蜜多时,于一切法都无所取?」
善现答言:「由一切法自性不可得。何以故?一切法以无性为自性故。由此因缘,若菩萨摩诃萨修行般若波罗蜜多时,于一 切法若取有、若取非有、若取亦有亦非有、若取非有非非有、 若取不取,非行般若波罗蜜多。所以者何?以一切法都无自性不可取故。舍利子!是菩萨摩诃萨修行般若波罗蜜多时,于般若波罗蜜多不取行、不取不行、不取亦行亦不行、不取非行非不行,于不取亦不取。」
高景逸先生说:“每到夕阳西下黄昏时,静心检点一天所为。如果不切实锻炼身心,便是虚度一天光阴。而让时光流逝,才是真正可怕。”又说:“人为何要爱惜光阴,就是勿使邪思妄念在瞬间占据心灵,如此可望每天每月都有进步,使自己心性更加光明。”
“欲”乃烦恼之源。应时常反省自己,去除外界引诱的私欲,使天生的善性充实起来。
宋代赵康靖先生,曾经准备瓶子和豆粒。若心起一个善念,就把一颗白颜色的豆子投入瓶中;若起一个恶念,就把一颗黑颜色的豆子投入瓶里。刚开始时,投入瓶内的黑色豆粒非常多,后来渐渐减少,最后连善恶这两种念头都没有了,瓶子和豆粒也就弃而不用。这是因为念头已经渐渐消除,使得心中清净而光洁明澈。所以古人有“气宇清澈”的门楹。
宋代卫仲达曾记录自己的梦境:恶念一旦出现,不必去做,已经伤及阴德。善念出现后,即使行动之后没有能实现,只要用心真诚,一样可以积累福报。
譬喻两则
之一:一盏油灯在燃烧照明。油灯能够照明既不是用灯芯的最前端又不是用灯芯的最末端。然而,油灯能够燃烧照明,既不能离开灯芯的最前端也离不开灯芯的最末端。证悟无上正等正觉,既不是用初心,也不是用后心。然而,证悟无上正等正觉,既离不开初心,也离不开后心。
之二:一个犯人的双手被麻绳捆绑在一起。如果向麻绳上泼一碗水,麻绳会变得更加粗糙,使犯人的双手更加痛苦。一个人,如果心中有欲贪、瞋恚、愚痴,然后观看了一场表演,而这场表演的内容因为契合了观看者的欲贪、瞋恚和愚痴而使得观看者喜悦,那么这个人原有的贪、瞋、癡因观看演出而增长。而表演者也因此造不善业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