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思惟无常想。广布无常想。以思惟、广布无常想。尽断欲爱、色爱、无色爱。无明、憍慢皆悉除尽。犹如以火焚烧草木。永尽无余。
如果能明白世间事皆为无常,就可以尽断三界爱著。《金刚经》讲: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凡人一生不过十个十年,如白驹过隙。回首往事,历历在目,正是体会无常的最好方式。
信解之智:本起因地,究真妄以成正解,成就信根。
行解不二:自体体性周遍。随缘成德。诸位曲济无遗。德无不周。调柔善顺。依圆觉妙心,征幻法而明正行。
玄奘法师所说偈:“色蕴不可得,受想行识亦不可得;眼界不可得,乃至意界亦不可得;眼识界不可得,乃至意识界亦不可得;无明不可得,乃至老死亦不可得。乃至菩提不可得,不可得亦不可得。”
“不可得”即了义。《金刚经》中,世尊说:“我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乃至无有少法可得,是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 意思是,佛说:我于无上正等正觉没有任何所得法,没有一点点所得,所以才叫无上正等正觉。
从了义讲,佛法也是世间乃至三界中能够听闻的唯一无所取的意识形态。除佛法外的任何意或识都以“获得”为目的或动机。而佛法中的“无得”本身也是虚无,所以玄奘法师偈中最后一句有“不可得亦不可得”。
了觉-发心-行证,是佛法的递进修持。《圆觉经略疏》中有:
顿教因地,总有三重:初了悟觉性,次发菩提心,后修菩萨行。
谓,若不了自心,何知正道?故多劫修行,非真菩萨。次,不发大心,无由起行。
觉悟靠学习,精进读佛经方能觉悟。发心即诚心。《中庸》讲:“诚者,物之终始。” 至诚则至心,至心则至性。
持戒是进步的基础。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不贪欲,不瞋恚。
护持眼根,不因视色兴起乱想;
护持耳根,不以听声兴起乱想;
护持鼻根,不以闻香兴起乱想;
护持舌根,不以恶言、粗语堕三恶趣;
护持身根,不以身体之欲望堕三恶趣;
护持意根,不以觉醒意有所念。
六根清净,护持戒德。
隐恶扬善,在儒家为德,在佛学为戒:
《礼记·中庸》:“子曰:‘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 ” 孔子讲:舜虽然天资过人,遇事却极为虚心,必定诚恳地请教他人。假使得到的回答不合法度,不在道理,也即恶言,他就将恶言隐藏起来,不轻易宣扬出去。假使得到的回答合乎法度,言之在理,他就极力赞扬,传播开去,使人们效法。
佛法中,不妄语为五戒之一,其中就包括不在人前人后道长话短并搬弄是非。印光大师曾经说过:“只管自家,不管人家;只看好样子,不看坏样子;看一切人皆是菩萨,唯我一人实是凡夫。”
如果有人读诵全部佛经,广泛为人们解说其中的意义,这个人的行为可以称为“乐读”也可以称为“思惟”,但还不是按照佛法而行。
如果有人能够如实观察自己的身、心,乃至于各种境界中都能平息宁静,不为烦恼所烦恼,心性寂静,这个人的行为就可以称为按照佛法而行。
原文自《大集经》:若有比丘,读诵如来十二部经,乐为四众敷扬广说,思惟其义,是名乐读,乃至是名思惟,不名法行。若有比丘,能观身心,乃至境界都息,永离烦恼,其心寂静,我则说之名为法行。
一切如来本起因地,皆依圆照,清净觉相,永断无明,方成佛道。云何无明?善男子,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种种颠倒,犹如迷人四方易处,妄认四大为自身相,六尘缘影为自心相,譬彼病目见空中花及第二月。善男子,空实无花,病者妄执,由妄执故,非唯惑此虚空自性,亦复迷彼实花生处。由此妄有,轮转生死,故名无明。善男子,此无名者,非实有体,如梦中人,梦时非无,及至于醒,了无所得。如众空花,灭于虚空,不可说言有定灭处。何以故?无生处故。一切众生,于无生中,妄见生灭,是故说名轮转生死。善男子,如来因地修圆觉者,知是空花,即无轮转,亦无身心受彼生死,非作故,无本性无故,彼知觉者,犹如虚空,知虚空者即空花相,亦不可说无知觉性,有无俱遣,是则名为净觉随顺。何以故?虚空性故,常不动故。如来藏中,无起灭故,无知见故,如法界性,究竟圆满,遍十方故,是则名为,因地法行,菩萨因此于大乘中,发清净心,末世众生,依此修行,不堕邪见。
佛灭度后,正法、像法各一千年,末法万年。末法即为末世,去圣遥远,深可悬忧。我们现在就是末法中。
淫杀二业,乃一切众生生死根本。最难断者惟淫,最易犯者唯杀。二者之中,淫则稍知自爱者,犹能制而不犯。然欲其意地清净,了无丝毫蒂芥者,唯断惑证真之阿罗汉,方能之耳!余则爱染习气,虽有厚簿不同,要皆缠绵固结于心识之中,从劫至劫,莫能解脱。杀则世皆视为固然,以我之强,陵彼之弱,以彼之肉,充我之腹,只顾一时适口,谁信历劫酬偿?《楞严经》云:“以人食羊,羊死为人,人死为羊,如是乃至十生之类,死死生生,互来相噉,恶业俱生,穷未来际。”古德云:“欲得天下无兵劫,除非众生不食肉。”又云:“欲知世间刀兵劫,须听屠门半夜声。”既有其因,必招其果。不思则已,思之大可畏也!-印光大师
人读善书,每心粗气浮,不能沉思默会。即如吾字,身字,未有不朦胧混看者。若识得吾可为身,身不可为吾,方知吾是主人,身是客矣。主则旷劫长存,无生无死。客则改形易相,乍去乍来。譬如远行之人,或乘舟坐轿,或跃马驱车,种种更变,人无更变。舟车轿马,身也。乘舟车轿马者,吾也。又如人作戏,或扮帝王,或扮官吏,或扮乞儿,种种改易,人无改易。帝王,官吏,乞儿,身也。扮帝王,官吏,乞儿者,吾也。以一身言之,其能视听者,身也。所以视听者,吾也。身惟有生死,故目至老而渐昏,耳至老而渐塞。吾唯无生死,故目虽昏,而所以视者不昏。耳虽塞,而所以听者不塞(若作视听即吾,又是认贼为子)。是故大人从其大体,身能为吾用。小人从其小体,吾反被身用也。
【译白】人们读善书,常心粗气浮,不能沉思默会,领略书中深刻含义。即如对于吾字、身字,世人没有不朦朦胧胧、毫不在意混看的。若理会得吾可为身,身不可为吾,方能明白吾是主人,身不过是客人罢了。主人可以旷劫长存,无生无死。客人则改头换面,乍去乍来。譬如长途远行之人,一路上或乘船坐轿,或骑马驾车,种种交通工具,可随时变换,而人无变换。船、车、轿、马,如身。而乘船、车、轿、马之人,是吾。又例如演员做戏,或扮帝王,或扮官吏,或扮乞丐,角色有种种变换,而演员本身并无改变。帝王、官吏、乞丐,如同身。而扮演帝王、官吏、乞丐之演员,是吾。再以人之身体而言,其能看、能听之眼、耳,是身。使眼、耳能看能听的,是吾。因为身有生必有死,所以眼至老而渐昏花,耳至老而渐聋塞。而吾既无生亦无死,所以眼虽昏,而使眼能看的并不昏。耳虽聋,而使耳能听的并不聋(若把能看能听的当做吾,又是认贼为子)。因此圣贤君子唯在道德仁义之大体处着力,使身能为吾所用。庸俗小人只知追求耳目等感官满足,以致吾反被身所用。
遂成富室 传方
嘉定县冯生,性好善,家贫力乏,日择良方抄写,遍贴城市内外。一日欲进香南海,遇一星士,言其一生命穷,目下且有水厄。冯念固穷,有日发心朝参大士,水厄亦何敢避?行至中流,果风狂舟覆,恍见数卒,引至龙王前,问曰:“子写医方救人,善心诚切,达于水府,吾故遣甲士救汝。今与汝秘方十二,行之可致富。”冯谢云:“某命当穷,安敢望富?”王曰:“贫富固有命,惟心好者命亦无凭。汝命当穷,汝心却当富,即如水厄,亦命所招,因汝好心,便不为害。”命吏取方授之,又命长须将送归。晚刻到岸,衣不沾湿,方在袖中。依方行之,求者如市,遂成富室。
一切众生种种幻化,皆生如来圆觉妙心。...得无所离即除诸幻。
农历七月十三,大势至菩萨圣诞。大势至菩萨讲,念佛如子忆母,可悟佛道。唐天竺沙门般剌密谛译《大佛顶首楞严经·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中记载:
大势至法王子,与其同伦五十二菩萨,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忆往昔恒河沙劫,有佛出世,名无量光。十二如来,相继一劫。其最后佛,名超日月光。彼佛教我,念佛三昧。譬如有人,一专为忆,一人专忘。如是二人,若逢不逢,或见非见。二人相忆,二忆念深。如是乃至从生至生,同于形影,不相乖异。十方如来,怜念众生,如母忆子。若子逃逝,虽忆何为。子若忆母,如母忆时,母子历生,不相违远。若众生心,忆佛念佛,现前当来,必定见佛,去佛不远。不假方便,自得心开。如染香人,身有香气,此则名曰香光庄严。我本因地,以念佛心,入无生忍。今于此界,摄念佛人,归于净土。佛问圆通,我无选择。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