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者得。不到者到。不證者證。
強者綏之以德,弱者撫之以仁,恣其所安,久而益敬。周公、孔子,異世而出,周旋動靜,萬里如一。周公不師孔子,孔子亦不師周公。
佛教包括世间法和出世间法一切诸法。
印光大师初出家的时候,因事到一个居士家里,那家居士全家人都信佛。婆媳两人和三四个儿女每个人各自供一尊佛像,供佛用的是同一个长供桌,各占一段。媳妇烧香、供水、掸灰,只管自己佛前的一段,看见婆婆的佛桌上有灰,也不帮着掸一掸。大师见了这种情况感到十分痛心。感到这是由于没有听到善知识的教诲,以至违背人伦,连基本的父慈子孝都没有做到,虽然信佛,实际上是以身谤法。大师当场就对这家的媳妇指出作为媳妇应当孝顺公婆,和睦妯娌姑叔的道理。大师观察到一些知识教人修持,根本不提因果伦常等事,致使有些修持很好的人,有时在伦常方面不能尽到本分。这会令一些不知佛法真理的人,对佛法产生诽谤的心理。大师心中发愿,将来弘法一定要纠正这种流弊。大师认识到佛教包括世间法和出世间法一切诸法。因此佛法对于作父亲的要求就是要讲究慈爱子女,对于作子女的要求就是讲究对父母孝顺。夫妻之间互相和顺,兄弟之间互相友爱,领导对部下仁爱,部下对领导忠诚。佛法首先要求每个人各自尽其人道的本分,然后进一步修出世间法。比方要修一座万丈高楼,必须先打牢地基,开通水道,那么万丈高楼才可以在地基上修建,而且可以永久不坏。假如地基不坚固,必然容易损坏。俗话说“选忠臣于孝子之门”,学佛者也是这样。先做世间善人,方可学出世法。否则父子兄弟夫妇之间都不能如法,又如何进一步修出世间法呢。因此,弘扬佛法,首先要注重提倡敦伦尽分,于父言慈,于子言孝,兄友弟恭,夫倡妇随。各尽己分,以立基址。在此基础上,加以主敬存诚,克己复礼。明因识果,期免轮回。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信愿念佛,求生西方。后来大师的基本教义:“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 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以深信愿,持佛名号”,第一句讲的就是敦伦尽分,令人先作好世间善人贤人作为基础,进而修行净土念佛法门。
南無南無佛世尊、如來、應供、等正覺,能離欲貪諸繫著,悉能遠離貪欲縛及諸見欲,淨根本。
於五欲功德離貪、離欲、離愛、離念、離濁。
實義存於心,寂滅而不亂。降服諸勇猛,可愛端正色。一心獨靜思,服食妙禪樂。是則為遠離,世間之伴黨。世間諸伴黨,無習近我者。
正心常生,智慧觀照,自心止惡行善。
佛知見者,只汝自心,更無別佛。
汝須念念開佛知見,勿開眾生知見。開佛知見,即是出世;開眾生知見,即是世間。
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
是道則進,非道則退。
夫心起於善,善雖未為,而吉神已隨之;或心起於惡,惡雖未為,而凶神已隨之。
故吉人語善、視善、行善,一日有三善,三年天必降之福。凶人語惡、視惡、行惡,一日有三惡,三年天必降之禍。胡不勉而行之?
三身者:清淨法身:汝之性也;圓滿報身,汝之智也;千百億化身,汝之行也。若離本性,別說三身,即名有身無智;若悟三身無有自性,即名四智菩提。
斷一切諸流,亦塞其流源。聚落相習進,牟尼不稱歎。虛空於五欲,永以不還滿。世間諍言訟,畢竟不復為。
凡聞轉誦,是小乘;悟法解義,是中乘;依法修行,是大乘。萬法盡通,萬法俱備,一切不染,離諸法相,一無所得,名最上乘。乘是行義,不在口爭,汝須自修,莫問吾也,一切時中,自性自如。
當念佛功德。
若無相心三昧。不勇、不沒。解脫已住。住已解脫。此無相心三昧智果、智功德。
夫開士悟入,諸佛知見,以了義度無邊。以圓教垂無窮,莫尊於妙法蓮華經。凡六萬九千五百五言,證無生忍,造不二門,住不可思議,解脫莫極於維摩經。凡二萬七千九十二言,攝四生九類,入無余涅槃。實無得度者,莫先於「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凡九千二百八十七言,壞罪集福,凈一切惡道,莫急於佛頂「尊勝駝羅尼經」。凡三千二十言,應念順願,願生極樂士,莫疾於「阿彌陀經」。凡一千八百言,用正見觀真相,莫出於觀音普賢「菩薩法行經」。凡六千九百九十言,詮自性,認本覺,莫深於「實相法蜜經」。凡三千一百五言,空法塵,依佛智,莫過於「般若波羅密多心經」。凡二百五十八言,是八種經具十二部,合一十一萬六千八百五十七言,三乘之要旨,萬佛之秘藏,盡矣。
今經典間未諭者,其義有二,欲面問答,恐彼此卒卒語言不盡,故粗形於文字,願詳覽之,敬佇報章,以開未悟。所望所望,佛以無上大慧觀一切眾生,知其根性大小不等,而以方便智說方便法。故為闡提說十善法,為小乘說四諦法,為中乘說十二因緣法,為大乘說六波羅蜜法。皆對病根救以良藥,此蓋方便教中不易之典也。何以若為小乘人說大乘法,心則狂亂狐疑不信,所謂無以大海內於牛跡也。若為大乘人說小乘法,是以穢食置於寶器,所謂彼自無創勿傷之也。
若定根基,為小乘人說小乘法,為闡提人說闡提法,是斷佛性,是滅佛身,是說法人當歷百千萬劫墮諸地獄,從佛出世猶未得出。
一切眾生,心垢同一垢,心凈同一凈。眾生若病,應同一病。眾生須藥,應同一藥。若說多法,即名顛倒。何以故?為妄分別拆善惡法破一切法故,隨基說法斷佛道故。
是法平等無有高下,是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不觀人根,不應說法。
蓋生天成佛原是二事,其勤布施,積功行,是欲生天者也。若加澄練之功,明心見性,直下作佛,是欲成佛者也。
四大各離,今者妄身,當在何處,即知此身, 畢竟無體,和合為相,實同幻化,四緣假合,妄有六根。
言愈簡則理愈精
佛氏證果,止於三乘。而道家所從入者,其門甚多,世傳有三千六百家。蓋劍術符水服金丹禦女服日精月華導引辟穀搬運飛精補腦墨子服氣之類皆是,不可以一途限也。總之大道惟一而已,其餘則謂之仙,縱或得成,亦只是幻,佛氏之所甚不取者。經雲:離幻即覺,亦無漸次。如是修行,則能永離於幻。乃知佛家之覺,正照幻之慧燈,破幻之法劍也。今人以幻為覺,則是認賊為子,其去大道不知幾萬由旬矣。
孔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 得,貪得也。 (卷九 論語) 孔子說:「君子有三件應該警惕戒備的事:少年時,血氣尚未穩定,應該警戒,不要把精力放縱在色欲上;到壯年時,血氣正旺盛,應該警戒,不要爭強鬥勝,而應以此飽滿的體力精神用於正當的事業;到老年時,血氣已經衰退,應該警戒,不要貪得無厭。」
曾文正說:「君子大過人處,只是虛心。」虛心就是虛己。呂新吾說:「氣忌盛、心忌滿、才忌露。」西諺也說:「驕者:朝富,午貧,夕辱。」邵康節則說:「君子生於濁世,當思所以善處;必須虛己接物,和易謙榮,方為處世之良法。」
《山坡羊.十不足》明 朱載堉 作
終日奔忙只為饑,才得有食又思衣。
置下綾羅身上穿,抬頭卻嫌房屋低。
蓋了高樓並大廈,床前缺少美貌妻。
嬌妻美妾都娶下,忽慮出門沒馬騎。
買得高頭金鞍馬,馬前馬後少跟隨。
招了家人數十個,有錢沒勢被人欺。
時來運到做知縣,抱怨官小職位卑。
做過尚書升閣老,朝思暮想要登基。
一朝南面做天子,東征西討打蠻夷。
四海萬國都降服,想和神仙下象棋。
洞賓陪他把棋下,吩咐快做上天梯。
上天梯子未做起,閻王發牌鬼來催。
若非此人大限到,升到天上還嫌低,
玉皇大帝讓他做,定嫌天宮不華麗。
和氣致祥,乖氣致異。祥多者其國安,異眾者其國危。
假使經百劫,所作業不亡,因緣會遇時,果報還自受。
俞淨意公遇灶神記
明嘉靖時,江西俞公,諱都,字良臣,多才博學。十八歲為諸生,每試必高等。年及壯,家貧授徒。與同庠生十餘人,結文昌社,惜字放生,戒淫殺口過,行之有年。前後應試七科,皆不中。生五子,四子病夭。其第三子,甚聰秀,左足底有雙痣,夫婦寶之,八歲戲於裡中,遂失去,不知所之。生四女,僅存其一。妻以哭兒女故,兩目皆盲。公潦倒終年,貧窘益甚。自反無大過,慘膺天罰。年四十外,每歲臘月終,自寫黃疏,禱於灶神,求其上達,如是數年,亦無報應。
至四十七歲時,除夕與瞽妻一女夜坐,舉室蕭然,淒涼相吊。忽聞叩門聲,公秉燭視之,見一角巾皂服之士,鬚髮半蒼,長揖就坐,口稱姓張,自遠路而歸,聞君家愁歎,特來相慰。公心異其人,執禮甚恭,因言生平讀書積行,至今功名不遂,妻子不全,衣食不繼,且以曆焚灶疏,為張誦之,張曰:『予知君家事久矣。君意惡太重,專務虛名,滿紙怨尤,瀆陳上帝,恐受罰不止此也。』公大驚曰:『聞冥冥之中,纖善必錄,予誓行善事,恪奉規條久矣,豈盡屬虛名乎?』張曰:『即如君規條中惜字一款,君之生徒與知交輩,多用書文舊冊,糊窗裹物,甚至以之拭桌,且藉口曰勿汙,而旋焚之,君日日親見,略不戒諭一語,但遇途間字紙,拾歸付火,有何益哉?社中每月放生,君隨班奔逐,因人成事,倘諸人不舉,君亦浮沉而已,其實慈悲之念,並未動於中也。且君家蝦蟹之類,亦登於庖,彼獨非生命耶?若口過一節,君語言敏妙,談者常傾倒於君;君彼時出口,心亦自知傷厚,但於朋談慣熟中,隨風訕笑,不能禁止,舌鋒所及,怒觸鬼神,陰惡之注,不知凡幾。乃尤以簡厚自居,吾誰欺,欺天乎?邪淫雖無實跡,君見人家美子女,必熟視之,心即搖搖不能遣,但無邪緣相湊耳。君自反身當其境,能如魯男子乎?遂謂終身無邪色,可對天地鬼神,真妄也!此君之規條誓行者,尚然如此,何況其餘?君連歲所焚之疏,悉陳於天,上帝命日游使者,察君善惡,數年無一實善可記,但於私居獨處中,見君之貪念淫念,嫉妒念褊急念,高己卑人念,憶往期來念,恩仇報復念,憧憧於胸,不可紀極。此諸種種意惡固結於中,神注已多,天罰日甚,君逃禍不暇,何由祈福哉?』公驚愕惶悚,伏地流涕曰:『君既通幽事,定系尊神,願求救度。』張曰:『君讀書明禮,亦知慕善為樂,當其聞一善言時,不勝激勸;見一善事時,不勝鼓舞。但旋過旋忘,信根原自不深,恆性是以不固,故平生善言善行,都是敷衍浮沉,何嘗有一事著實?且滿腔意惡,起伏纏綿,猶欲責天美報,如種遍地荊棘,癡癡然望收嘉禾,豈不謬哉?君從今後,凡有貪淫、客氣、妄想諸雜念,先具猛力,一切屏除,收拾乾乾淨淨。一個念頭,只理會善一邊去。若有力量能行的善事,不圖報不務名,不論大小難易,實實落落耐心行去;若力量不能行的,亦要勤勤懇懇,使此善意圓滿。第一要忍耐心,第二要永遠心。切不可自惰,切不可自欺,久久行之,自有不測效驗。君家事我,甚見虔潔,特以此意報之,速速勉持,可回天意。』言畢,即進公內室,公即起隨之,至灶下,忽不見。方悟為司命之神,因焚香叩謝。即於次日元旦,拜禱天地,誓改前非,實行善事,自別其號曰『淨意道人』,志誓除諸妄也。
初行之日,雜念紛乘,非疑則惰,忽忽時日,依舊浮沉。因於家堂所供觀音大士前,叩頭流血,敬發誓願:願善念真純,善力精進,倘有絲毫自寬,永墮地獄。每日清晨,虔誦大慈大悲尊號一百聲,以祈陰相。從此一言一動,一念一時,皆如鬼神在傍,不敢欺肆。凡一切有濟於人,有利於物者,不論事之巨細,身之忙閑,人之知不知,力之繼不繼,皆歡喜行持,委曲成就而後止。遂緣方便,廣植陰功,且以敦倫勤學,守謙忍辱,與夫因果報應之言,逢人化導,惟日不足。每月晦日,即計一月所行所言者,就灶神處為疏以告之。持之既熟,動則萬善相隨,靜則一念不起。
如是三年,年五十歲,乃萬曆二年,甲戌會試,張江陵為首輔。輟闈後,訪於同鄉,為子擇師,人交口薦公,遂聘赴京師,公挈眷以行。張敬公德品,為援例入國學。萬曆四年丙子,附京鄉試,遂登科,次年中進士。一日謁內監楊公,楊公令五子出拜,皆其覓諸四方,為己嗣以娛老者。內一子,年十六,公若熟其貌,問其籍,曰『江右人,小時誤入糧船,猶依稀記姓氏閭裡。』公甚訝之,命脫左足,雙痣宛然。公大呼曰:『是我兒也!』楊亦驚愕,即送其子,隨公還寓。公奔告夫人,夫人撫子大慟,血淚迸流。子亦啼,捧母之面而舐其目,其母雙目複明。公悲喜交集,遂不願為官,辭江陵回籍。張高其義,厚贈而還。公居鄉,為善益力,其子娶妻,連生七子,皆育,悉嗣書香焉。公手書遇灶神,並實行改過事,以訓子孫。身享康壽,八十八歲。人皆以為實行善事,回天之報雲。同裡後學羅禎記。
具足如是智慧心,業更不造,宿業漸已斷, 得現正法,離諸熾然,不待時節,通達現見,生自覺智。